【奇异铁】在时间夹缝中那些未曾发生的小事(一发完)
#關於史蒂芬為何在觀測一千四百多萬次未來後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
#我不覺得是BE但也算不上HE請斟酌
#有復3復4的劇透，不過我猜大家都看過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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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时间是有代价的，但法师不在乎这些。
或者，他只是这样说服自己。
在斯特兰奇眼前的景象并非他第一次经历，早在更早之前他就预料到最终的结果，而他就是让这个未来发生的帮凶。现在，法师就只是站在烟硝的战场上，努力做好自己的那一部分，并把托尼推的离那个结局更近一点。
他知道这就是时候了，托尼会看向他，然后他应该要给出提示。事实上那个提示无足轻重，托尼史塔克每一次都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但史蒂芬还是决定看向托尼，将那些来不及诉诸的情感汇做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你知道吗，我本可以一直尝试下去，直到我的精神耗尽、灵魂消散的那一刻为止。或许是因为一千多万次的尝试已经让我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在最后那第14000605个循环中，你意识到了我行为中的矛盾，而聪明如你当然想通了一切。
「这次是第几次了？」最后的那一次，托尼歇斯底里地对史蒂芬大吼，好像他才是那个消灭了宇宙一半生物的罪魁祸首。但史蒂芬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托尼的眼眸满是担忧与哀伤，更好似对一个绝望而无助之人的不舍与痛心。
「什么？」法师试图装傻，并愚蠢的期盼眼前这个天才并未参透他正在做的事，但如此理智的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只是自欺欺人。
「别装傻了，算我求你了，斯特兰奇。这是你在找到拯救宇宙的方法后，第几次只是为了拯救我所做的尝试？」愤怒全然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绝望，无论史蒂芬如何尝试、如何选择，托尼史塔克都会把世界的消亡算在自己头上，自大得认为自己应该扛起世界的重量。
「不要这么看得起自己，我在前往泰坦的路上就说过，若要面临在你和……」这只是最后的挣扎，这个循环早已经走向失败的结局，但就算这个可能性不会被实现，史蒂芬还是希望史塔克至少不要觉得那是自己的错。
那当然不是，那是你的错。
法师心底的声音责怪着自己，而他打算继续尝试下去，在史蒂芬罔顾一个人的意愿让他成为世界续存的祭品之前，至少让他拼尽全力尝试其他的道路。史蒂芬有自己的坚持，他告诉自己这并非在逃避责任，但他拒绝过度的妥协。他已经不是那个会坚持医师宣言而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的天真学徒了，但这次的抉择完全是另一回事。对抗敌人和有意识的牺牲无辜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在前往泰坦的外星飞船上把话说得那么满，很大一部分也只是在提醒自己必须守护的优先顺序。史蒂芬从来就不是像医院同事们所想的那样冷血的人，所以他需要提醒自己必须面对的牺牲，才不会在关键时刻做出错的决定。
「那就做出选择，不要再尝试了，你知道你的状况已经遭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地步了吗？我不觉得回朔时间或偷看可能性的代价能有多轻微。如果你无法为世界做出这个决定，那就让我来。史蒂芬斯特兰奇，你那个可以拯救世界的方案我准了，现在请你去执行它吧。」史塔克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与些许试图的幽默，他打断了史蒂芬的话语，他是如此坚定，如此……义无反顾。
「不是每个人都为你工作的，托尼。」已经不记得从哪一次开始以名字称呼这个人，但和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不一样，这一次史蒂芬说得如此温柔、如此心痛。就这么的轻易，法师那多余的一千三百万次尝试被无情驳回。
明明要被放上祭坛的是你，你怎么能这么轻松的面对这一切呢？不，我自己也知道，希波克拉底斯誓词从我成为法师那刻起就在阻碍我的行动，我从来都知道你会怎么选择。之后的每一次尝试都像个死循环，在不同的选择下和你相处的时间越长，我越是陷了进去。就像在泰坦的路上你对我说出的优先顺序毫无意见，是我，变得越发难以接受这样以命换命的结局。
「嘿，天哪，你看起来都要哭了，别这样，这样我都要以为你爱上我了呢！」史蒂芬知道托尼是想缓解一下气氛，但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抱了上去。最后一次了，他想，至少让他好好的跟这个人道别吧。给这一个，他从不到第几次循环开始就放不下的人，好好的道别吧。
「我很抱歉。」出乎史蒂芬意料的，在他道歉前，托尼却先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
「我很抱歉我得先走了，很明显你认识我的时间远比我认识你的长，我猜你恐怕会跟罗迪一样难过，因为托尼史塔克就是这么让人喜欢。别担心，我会没事的，终点本就是旅程的一部分，我只是先到站了，世界就交给你啦！」
在那个适时的拥抱与托尼安慰人的声音里，史蒂芬抽离自己的精神，回到自己的时间上。这成为史蒂芬所经历的，最后一个未曾发生的未来。然后他遵循那个唯一成功的未来，一步一步把他的现实导向“正确的”结局。
托尼在看见斯特兰奇比出的手势后，马上确认了现在该怎么做。事实上他早就想到这个方法，只是忧心这不是斯特兰奇告诉他的那个“能赢”的未来，但法师的首肯大大补足了钢铁俠的信心，他前行的毫不犹豫。然后就像预定好的那样，钢铁俠用他的生命为代价击败萨诺斯，而世界因此得以续存。
弥留之际托尼的意识其实已经十分模糊了，他能感知到他爱着的人们围了上来，免强能认出一些人，但事实上他已经分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他知道他们赢了，终于赢了，而其他人会为他继续看照这个世界，已经到了他该休息的时后了。
在托尼终于失去意识的瞬间，他发现自己站在废墟之上，不远处人们围着的是他的……尸体？而那个认识时长不到两天的法师以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状态、有点像他熟悉的全息投影那样站在他身边，眼里仍然有着让人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所以这就是那一次了，对吧？都已经结束你就别再跟我卖关子了。」大概搞清楚自己已经死了，而这恐怕是巫师神奇的巫术让他能短暂的站在这里。
「托尼，我……」
「这并不是那一千四百万多次里的最后一次对吧？」托尼再一次打断史蒂芬要说的话，就如同最后一次那样，托尼史塔克总是看穿一切，这是他的诅咒也是他的天赋，他总是会看到一切。
「告诉我，医生，你在这之后又尝试了几次？」事已成定局，史塔克却意外的轻松，他终于打败了自己自2012年以来的恶梦，虽不能说是了无遗憾的离开，但至少不算太差。
「3000」
「3000？哇赛还真多耶，如果不是这事关世界的存亡，我都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不，托尼，这是第三千个结局，之后我又尝试了13997605次，希望能找出不一样的结局，很抱歉我失败了，我无法拯救你。」13997605次以来史蒂芬没能说出口的道歉，在这一刻再也憋不住了，这不再是一次可以抹消的预知，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他必须在没机会之前把道歉说出口。
「哇，哇赛，靠，我现在可是认真觉得你爱上我了。」举起手比着让他缓缓的手势，托尼没等史蒂芬承认或反驳，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那么是什么让你停下盲目寻找呢？等等，让我猜看看，最后一次我看穿你了对不对。」
史蒂芬愣在原地，是啊，这是多么自然，托尼史塔克又一次看穿了他。
「是啊，你是。」
「那么那时的我大概也跟你说过我不会怪你了，这么说来你还特别把我的灵魂拦下来，你是不是只是想多看我一眼？」就像是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史塔克露出了他还是花花公子时那种调情的微笑。
「或许是吧，我也无法确定了。」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此时此刻的史蒂芬只想好好跟托尼道别。
「你知道吗？虽然我也有看走眼的经验，但我通常都能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的。」
「这是钢铁侠的超能力吗？」
「不，这是托尼史塔克的超能力，毕竟我就是钢铁侠。」
「那么再会了，托尼史塔克」
「可别让我太快再看到你，史蒂芬斯特兰奇」
灵魂的离去总是无声无息，至少这次他好好做了道别。他知道托尼才是真正做出决定的那个，但法师终究是把他逼上了刀口。
在这一切之后，他不会责怪自己，他认为这对托尼的牺牲是一种污辱，取而代之的是他会永远铭记，铭记这个他曾经深爱的耀眼的灵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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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這篇的最後我並沒有讓托尼活過來，這篇更像是……我在釐清史蒂芬跟托尼對於這個可預知的死亡的態度，以及電影沒有說到的，史蒂芬身為至尊法師和一個原先完全不願意傷人的醫師對這件事的矛盾與選擇。
謝謝你看到這裡，以及，我愛他們。
